武汉升降机坠落事故调查：实施工程单位曾有不良记录

  “L”形被折断的井架连同坠落地面的升降机，静静地躺在绝望的地面上。轿厢的底部被彻底压扁，仅剩下一片残破的顶棚，展示着重力加速度的可怕。3米多长的井架斜插向地面，仿佛留给人们的一个巨大问号。

  武汉的9月，寒意初至。13日下午，一台满载工人的升降机突然从百米高空坠落，导致19人死亡。这场罕见的离奇悲剧，为湖北省10多年来最严重的建筑安全生产事故，也是近年全国多起电梯事故中最惨烈的一桩。

  非“超期服役”，是“违规操作”专职操作员休息期间通常都是乘电梯工人自行操作

  9月13日下午1点过后，36岁的黄陂人梅桂生吃过午饭，和一群老乡来到东湖景园C区7-1栋还建楼前，准备进入施工电梯。下午的上班时间是一点半，此时离上班还有十几分钟。

  梅桂生是这栋34层在建大楼的外墙粉刷工，今年7月22日来工地报到，次日正式开工。梅桂生有做笔记的习惯，按照他写在本子上的记录，截至9月11日，除8月23日和9月9日这两天请假外，他几乎全勤。而9月9日是星期天，武汉天气转凉，他曾短暂地回到黄陂家中，取了一些过冬的衣服和棉被。“工地上很苦，吃不饱，而且管理很差。”在这次短暂来回中，他曾向妻子雷四芹有过抱怨。

  和他一起进电梯的还有同村人刘涛，只小他一岁。其他的还有11个黄陂老乡，1个新洲人，两个咸宁人和3个江苏工人。

  机械上的铭牌显示，这台“江汉”牌升降机制造时间为“0907”———据事后该升降机厂家湖北江汉建筑工程机械有限公司人员介绍，此标识即表示生产时间为2009年7月。按施工升降机通常用年限5到8年计，该升降机还处在“中青年”阶段。

  武汉中汇机械公司是这台升降机的安装厂家，杜三武是该公司派驻工地的维护人员，他表示，梅桂生等19人当天属私自进入升降机，违反了施工安全管理规定，按规定升降机只能由专人来操作。

  杜三武还向南都记者澄清，有媒体记者在事故升降机上看到机械登记有效期为2011年6月23日至2012年6月23日，“但实际上今年5月份，武汉建筑设备安检站就来检测并发放了新牌，只是没挂出来而已，新的登记资料放在工地办公室。”

  在施工方湖北祥和建设集团设在工地的项目部，一名女士也表示，出事升降机确实在今年通过年检，“有效期到2013年。”但登记资料在事后被警方取走。该女士认为，事故原因并不在媒体所说的“超期服役”，而是“违规操作”。

  据杜三武介绍，工地上的每台升降机都配有一名专职操作员，这些人员均持有由湖北省建设厅颁发的“建筑施工特种作业操作资格证”。此说法被部分工人证实，在工地上的其他升降机内，记者也看到升降机内张贴有各操作员的资格证复印件。

  但一名负责贴磁砖的赵姓工人向记者透露，虽有专职操作员，但她们的上班时间是“上午从六七点到11点半，下午从1点半到晚上6点”，在此时间之外工人乘电梯升降，通常都是自行操作。“很简单，我们很多人都操作过。”

  赵还透露，为方便工人升降，平时电梯门都是敞开的。祥和集团项目部经理室一名易姓工作人员也表示，类似情况(工人自己操作电梯)平常也有，“但是发现后会罚钱”。

  据易介绍，9月13日下午19名工人进入升降机时，操作员还没来上班，这时升降机的门是锁住的，“他们自己撬开锁进去的，属于违章操作”。但其说法并不被工人认可，多名工人据平常习惯推测，“门应该没有上锁”。

  井架断裂造成吊篮坠落？有人士称事故升降机当天正处检修期，开关不起作用致直接冲顶

  “嘭！”当天下午约1点13分，住在C区7-1栋建筑正对面一间工棚的两位工人正关着门在房间内看电视，据他们回忆，当时电视正在重播湖南卫视金鹰节的一个颁奖典礼，“声音很大，我们还以为是电视里传出的声音。”

  但很快他们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走出去一看，对面的升降机砸在地面上，已经完全散架，里面是挤压的工人肢体，两人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声是“出大事了”。

  两人说，除了看到升降机内人体杂乱堆叠在一起，他们还在升降机附近找到了6具尸体，“4个男的，两个女的，死得很惨。”被甩落的6人位置，“离吊篮大多不到一米，最远的一米多一点。”

  事后回想，两人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当天下午，再过十几分钟，到1点半开工后，他们也准备搭乘同一架升降机，上到34楼顶层去清理建筑材料。

  59岁的工人韩育林也听到了一声巨响，“像是爆炸的声音！”当时他正在几百米外的一栋在建楼下休息，他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电梯已经压瘪了，里面人叠着人，到处是血，惨不忍睹。”

  位于事发楼隔壁的一位50多岁模板工人则和记者说，他也听到响声，但整一个完整的过程没听见人的喊叫声。他据此推测，升降机中的人很可能当场死亡。(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宝岛易攻一蟹难求)

  一名起初自称为目击者的女工，和她的工友们一起向记者大致还原了事发时的惊悚一幕。但事后她又向记者纠正，她并非直接目击者，事发时正在对面一栋楼上高空作业的工人有人目睹全程，而这些工人在事后均已被“遣送回家”。

  据该女工和其工友们描述，当时还没上班，开吊篮的(指升降机专业操作员)不在，他们自己打开门进去的。电梯启动后，升到两三层高的时候，负责开升降机的女操作员恰巧到了楼下。

  “事后这名女操作员说，她曾叫吊篮(指升降机)里的人下来，他们不同意，说等到了楼顶再将吊篮送下来。”该女工及其工友们介绍，没想到，当升降机升到最顶端的时候，“吊篮‘蹬’了一下，停在那里。很可能是门打不开了，吊篮里的人就去摇门。”

  这个情节，该女工称，她是从其他高空目击者那里听来的。也有工人认为这是“合理猜测”。在记者随后到项目部办公室采访时，前述女性工作人员也向记者介绍，据她们了解，升降机上到顶部后“电梯门打不开了”，里面的人很可能就去摇门。

  “吊篮不是直接坠下来的，而是井架最上面的两节断裂，和整个吊篮一起翻了下来。大概翻了两三圈，吊篮里的6个人也是此时被抛了出来。”上述女工和工友们介绍，升降机翻到第17、第18层的时候，就呈自由落体状态，直接坠向地面。而这个场面的直接目击者，“也是对面楼上正在作业的工人”。

  另一位转述目击者讲述的工人告诉南都记者，据目击者描述，升降机从急速下坠到落地，只有短短四五秒时间，在空中先是翻了两三个跟斗，下坠到十几层时，先后有6人被甩出来。

  一个鲜被媒体提及的事实是，连同升降机一同坠向地面的，还有包括井架顶端两个滑轮在内的一段3米多长的钢架，“很显然是井架断裂造成的吊篮坠落。”事后在现场检查过坠落井架的工作人员向记者透露，“不排除(井架)上面的螺丝早就松动。”

  9月17日，武汉一家知名建筑企业老板向记者透露，据其从内部渠道获得的说法，事发当天事故升降机正处检修期，各楼层控制开关不起作用，所以工人们启动电梯后就直接“冲顶”，因此导致悲剧发生。但他的这种观点，南都记者并未获权威部门证实。

  19条生命的休止符，定格在一个猝然的午后。这场罕见的电梯坠亡事故，被当地通报为湖北省10多年来发生的最为严重的建筑安全生产事故。该事故也是近年全国多起电梯安全事件中最为惨烈的一起。

  9月14日，雷四芹在建筑施工工地哭成泪人。在武汉郊外黄陂区沙畈村的家中，丈夫梅桂生是唯一的顶梁柱，事后她不敢将丈夫死讯告知家中的七旬父母，和今年刚读初三的14岁女儿。她说，自己有严重的腰椎病，没有工作，丈夫对房子设计、施工、粉刷样样精通，自家房子也是他设计的，他的突然离世，对这个贫困家庭无疑是一个致命打击。

  雷四芹介绍，和丈夫一起遇难的刘涛，和他们家仅一墙之隔。遇难者中还有一名叫何三(音)的年轻人，出事前一天刚过完29岁生日，而这天他的叔叔还计划着让何三干完活后就回去盖房子和相亲。

  负责善后的祥和集团项目部易姓工作人员和记者说，这次19名遇难者中，有4对夫妻，这中间还包括一个三口之家———和父母一起遇难的儿子今年25岁。在工地上，这一家三口均是负责安装室内电梯的。

  9月15日，武汉“9·13施工升降机坠落事故”调查组进驻工地调查，结果公布尚待时日。当天据官方通报，与事故相关的5名责任人已被采取强制措施。而事发当天，湖北省要求全省在建高层建筑一律停工检查，这包括近年以“满城挖”而著名的武汉全市数千个在建工地。

  来自媒体的质疑，一度指向事故升降机是否已检修过期。对此，负责工地上5台人货施工升降机维护和检修的工作人员予以否认。这位受访负责人称，工地上共有5台施工升降机归属武汉中汇机械设备公司。该公司与实施工程单位湖北祥和建设集团签订合约，向其出租这5台升降机，并派技术人员驻守工地，负责操作和维修工作。此外，该公司还向祥和建设集团出租了数台塔吊。

  “按照规定，出租给建筑单位的5台升降机，每到一处工地都要重新检修，发放新的登记牌。”上述负责人说，5台升降机全部在今年检修过，新的登记资料目前已被带走调查。

  在事发地附近3号楼升降机里，记者看到，和1号楼一样，这台升降机为江汉建筑工程机械有限公司生产，不同的是上面挂有两个登记牌，旧登记牌上的检修有效期限为“2010年11月5日到2011年11月5日”，新登记牌上为2012年6月27日到2013年6月27日。

  而在同一工地上的另外3栋楼房，升降机有效期限大多从今年3月开始，有效期到明年3月。武汉市建委质量安全管理处一位工作人员13日晚坚称，网上所传的“升降机过有效期”是不存在的。

  9月14日，记者联系到事故升降机生产厂商湖北江汉建筑工程机械有限公司。该公司负责武汉业务的一位吴姓高管在提到升降机质量时反复强调，“我们是由国家质检总局发过生产许可证的。”

  该公司荆州总部一位业务员称，江汉建筑工程机械有限公司在湖北属于较大规模的工程机械企业，生产的升降机占武汉市场一半以上的份额，每一部升降机出厂都经过厂方反复实验，并接受各级部门检查。施工方购买后，再到当地建委备案，经检查合格后才能挂登记牌。他表示，升降机安全运作的前提，还包括具备开升降机资格的司机。

  “升降机安装、操作的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会导致事故。”上述吴姓高管表示，目前“9·13”事故调查组还没有联系他，“我随时待命，配合调查。”

  在建的东湖景园是一片新开发的还建楼群，一刘姓受访业主和记者说，此地三年前还是城中村，2009年8月开始动迁，拆迁户多达几千户，涉及东湖村、渔光村、东湖渔场和一家医院等。而据该工程项目部公告，东湖景园是武汉华侨城“东湖欢乐谷”拆迁还建的重要配套项目。

  刘姓业主介绍，还建的东湖景园共有48栋，均为高层，每栋23层到34层不等。原定于2011年9月交楼，但工期一再推延。在业主抗议下，按照调整后的进度，施工方本拟定于今年8月全部拆除楼外脚手架，但到事发时大部分还没完成。“发生这件事，和赶工期不无关系。”他认为。

  “本来预计是今年年底交房的，但现在看来又要推迟了。”他说，目前大多数被拆迁户仍然在外租房子，而过渡安置费只有每月每平米6元，“100平米才600元钱，在武汉哪里租得起房子？”

  业主们的抱怨不止于此，“因为是还建房，我们觉得不仅工期慢，而且缩水厉害，比如按规定每层楼的层高应达到3米，但这里只有两米六到两米八。为啥把楼层的空高建这么低？还不是为了多还建，少花钱。”

  据官方通报，该工程建筑设计企业为武汉万嘉置业责任有限公司，实施工程单位为湖北祥和建设集团，监理单位为武汉博特监理公司。

  公开资料显示，负责施工的湖北祥和建筑集团曾连续多年荣获“湖北省建筑总实力二十强企业”、“安全零事故单位”、“最有爱心企业”等多种荣誉称号，并连续多年被湖北省、武汉市评为重合同、守信用企业，其多项工程还曾获黄鹤杯奖、优质工程奖和安全文明样板工程奖。

  至今仍挂在合肥市建设委员会网站的一条通报显示，2009年12月31日，合肥市建筑市场监督管理处发布的《关于对武汉祥和建筑集团有限公司的处理通报》称，由该公司安装维护保养的滨湖假日项目14#楼、16#楼两台塔吊存在重大安全风险隐患，且未按规定在合肥设立安全生产管理机构、未按要求配备安全生产管理人员，据此曾对该公司做全行业通报批评，列入该市建筑市场信用重点监控对象，并暂扣其合肥市建筑业企业监理企业登记备案证6个月。

  此“武汉祥和”和“湖北祥和”是否为一家？记者拨打湖北祥和建设集团官网公布电话，一名曹姓工作人员表示，湖北祥和建设集团在2008年名为“武汉祥和建设集团”，后改名为“湖北祥和建设集团”。

  记者随即通过合肥工商局查询到，2008年湖北祥和建设集团在合肥设立分公司，名为“湖北祥和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安徽分公司”，创建日期为2008年5月6日，法定代表人为林秋棋。该曹姓工作人员表示，去年在合肥的分公司因为没有办法找到项目而取消。

  另外根据查询，武汉市城乡建设委员会官方网站公布的一份名为《2008年度武汉市建筑施工安全质量标准化示范工地(黄鹤杯奖)》的名单显示，此次事故中的实施工程单位湖北祥和建设集团因负责武汉市光谷第八小学而在名单中。(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宝岛易攻一蟹难求)

  在另一份《2010年武汉市建筑工程质量监督整改情况一览表》中，祥和建设集团又因这个曾给它带来荣誉的武汉光谷第八小学项目而被列入该名单，其违法内容为：工程未经竣工验收备案已投入使用。

  一周前刚发起安全整治“武汉到处是工地，还建房都是小建筑公司在做，管理相对混乱”

  柳仕荣是在武汉建筑行业浸淫多年的监理工程师，这位长期与户外施工升降机打交道的资深人士介绍，如果产品质量合格，能够定期检修保养，并严格按照规范操作，类似“9·13”的悲剧本不应发生。(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宝岛易攻一蟹难求)

  据他介绍，施工升降机自身有多重保险：一是超重保险，超过核定载重它就启动不了；二是限位保险，达到一定高度就会自行断电；再一个是防坠保险，如果往下掉自身装置能将它卡住。

  柳表示自己没到过现场，没办法判定“9·13”事故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根据记者描述，他认为，不排除升降机冒顶冲上高位，从而使防坠装置失去了效用。而井架顶部钢体断裂，则说明很可能遭到“失稳破坏”，或因井架的螺丝松动而断掉。“要看那个架子的材料是不是符合规范，再者是否定期做过检修。”

  “现在武汉到处都是工地，还建房都是小建筑公司在做，管理相对混乱。”9月14日，事故发生后第二天，武汉市某大型建设企业一位技术人员在接受各个媒体采访时表示。

  有媒体报道，就在事发前一周，湖北省住建厅发起建筑起重机械安全专项整治，通报了今年1到7月份的11起较大事故，其中建筑起重机械安全事故有5起，占45%。“建筑起重机械安全事故在湖北省也呈多发态势。”当时住建厅相关负责人向媒体表示，此次整治的重点是塔吊、施工升降机、物料提升机等建筑起重机械。在9月15日以前为企业自查阶段，此后两周则由省市主管部门检查。

  而事故发生当天，在湖北省“回首五年看成就”新闻发布会上，省住建厅领导表示，湖北省的百亿元产值死亡率由2007年的1.89下降至2011年的0 .59，未出现重大安全事故，下一个五年目标，就是把百亿元产值死亡人数控制在1.5人以内，创安全文明施工现场1500个。

  当天的话音刚落，一起猝然而至的惨痛悲剧，又给疏于安全防范的部分城市建设敲了一记警钟。这起血的代价，也让外界在关注城市化日新月异的同时，注视到隐藏在荣誉下的痛和伤疤。

  与此同时，也有网友在持续发问，将武汉“9·13”特大事故的问责指向监督管理部门———湖北省住建厅14日公布的升降机事故相关责任单位，“一水都是企业，竟没有一个政府职能部门”。

  “安全生产监管部门理应为安全生产的把关人，安监部门如果及时监督升降机的日常安全检测及检查，还会出现这一惨剧吗？出事升降机核载12人却超载了7人，企业固然是直接责任人，而安监部门如果监督检查到位，19条鲜活的生命会瞬间被吞噬吗？”

  武汉“9·13”特大事故再次为电梯安全敲响警钟。施工升降机坠落事故并不鲜见：2008年12月27日，湖南省长沙市上海城二期住宅工程19栋工地发生一起施工升降机坠落事故，造成18死1伤。此事故导致长沙被取消当年全国文明城市的候选资格；2010年8月16日，吉林省梅河口市市医院12层的住院部大楼建筑施工工地发生升降机坠落事故，升降机从6楼坠落，造成11人死亡……

  就在武汉“9·13”事故前半个月，8月29日17时，位于武汉汉口的福星惠誉·福星城工地，发生一起高处坠落事故，施工塔吊倒塌致3人死亡，1人重伤。而悲剧也似乎仍在全国各地继续。在“9·13”事故次日，类似的悲剧在四川绵阳一工地重演，载有3名工人的升降机从10多层坠到4层，造成2死1伤。时隔一天，9月15日，湖南耒阳再传血案，该市鹏程大厦项目工地在安装塔吊时发生倒塌，造成1死1伤。

  2011年5月，湖北省建设工程质量安全监督总站公布了《“十一五”期间湖北省建筑施工安全形势分析报告》。报告数据显示，“十一五”期间(2006-2010年)，湖北省共发生建筑施工事故147起，死亡181人，其中较大事故5起，死亡17人。按照排列法分析，高处坠落、施工坍塌、起重机械伤害事故造成的死亡人数达82.9%，超过事故总死亡人数的70%，被判定为事故主要类型。

  分析报告说明，造成高处坠落事故根本原因在于防护设施不到位，起重机械伤害事故主要原因主要在于个人违章作业和未执行实施工程的方案；在施工现场的防护、作业人员的遵章守纪以及实施工程的方案编制实施等方面尚存不少漏洞。

  今年2月27日，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也向社会公众通报了《2011年房屋市政设施建设工程生产安全事故情况》，其中高空坠落事故所占比重最大：“2011年，全国共发生房屋市政设施建设工程生产安全事故589起、死亡738人。按照类型划分，高处坠落事故314起，占总数的53.31%。”

  据媒体报道，“施工升降机这类工地临时设施，目前没有规定相应的国家强制验收标准”，是导致高空坠落事故频发的重要原因。我国也将施工用升降机纳入特定种类设备管理序列，但在技术标准和检验合格等方面弱于客用电梯。

  来自质检总局的多个方面数据显示，截至2010年底，全国在用电梯总数达到162.8万台，并以每年20%左右的速度快速地增长。目前，我国电梯产量、电梯保有量、年增长量均为世界第一。2010年，我国电梯万台事故率为0.26，万台死亡人数0.17。但2011年夏天连续发生的多起电梯事故，使人们对故障电梯服役和超龄电梯服役带来的隐患提高了警惕。

  今年8月27日起举行的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28次会议上，审议了多项法律案，此次提请首次审议的特定种类设备安全法草案，据悉可能会对电梯召回制度等进行法律规范。返回搜狐，查看更加多